纽西兰虽然是先进国,但是农业却扮演了重要的角色。单单果制品方面,纽西兰一年的出口鲜果超过12亿纽币、加工水果超过1亿纽币以及价值超过7亿纽币的7,600万公升酒。
奇异果、酒、乳制品和其他农产品在纽西兰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,为国赚取不少外汇,其中外劳、准证工人和背包客功不可没。
纽西兰果园的工作,从确定树苗位置、种树苗、盖农药纸罩、拔草、磨树皮、选枝、绑枝、摘果到剪枝,都很少当地人在做。原因很简单,就是辛苦、肮脏、人工低,还得面对长时间的日晒雨淋。果园工作的确是很辛苦,8小时工作后,工人腰酸背痛,手弄到农药时还会发痒;大风刮起时,工人脸上都会沾上尘沙;更重要的是人工偏低。
然而,这么好赚钱的行业(还是国家繁荣的象征),无论是对当地老板(资本家)或国家,都是很重要很需要人去做,怎么可以没有人做?因此,国家和老板当然会打外劳和背包客主意。
首先,国家政府会为本身立下的最低时薪制一只眼开一只眼闭。果园老板只请几位享有工人福利的本地劳工,他们都是负责开机车挖土松土或机械喷农药的,然后再把果园大部分工作外包合约出去给当地人,这人就是工头(承包商/contractor),工头将负责聘外劳和背包客工作。这样的话,果园老板就无需请太多享有充足福利的工人,成本自然大大减低。
工头将获得果园老板的一笔钱,他将会计算,究竟是以每小时计算的时薪支付工人比较划算抑或是以合约计算(contract,以量计算,也就是做多得多做少得少的方式)支付工人比较划算。
比如说,果园老板要工头一天摘10,000棵树的多余树枝,每棵10仙的话,工头将计算:
工头收入1,000纽币,,他聘请6位工人,一天工作7小时30分。
时薪制12.50纽币:他需花562.50纽币。
合约制每棵7分钱:他需花700纽币。
那么,这位工头会选择时薪制来支付他的工人。
另一种情况的话,果园老板要工头三天摘50,000棵树的多余树枝,他将可获得5000纽币,工头将计算:
工头收入5,000纽币,他聘请15位工人,一天工作7小时30分。
时薪制12.50纽币:他需花4218.75纽币。
合约制每棵5分钱:他需花2500纽币。
那么,这位工头会选择合以约制来支付他的工人。
值得一提的是,由于纽西兰法律上的限制,指定雇主必须依时(最低时薪制:每小时12.50纽币)支付工人,因此工头必须确保他的工人在合约制时的速度都接近一致快速。因为太慢(弱)的工人将不够其他工人竞争,造成他即使工作时间与他人相同一天工作(7.5小时),但是却达不到一天至少要有93.75纽币,最终工头必须补贴该工人,以达到法律规定的薪水。这也将造成工头预算错误及超支。
无论是哪一种制度,纽西兰果园工人都是输家,工头赢一半,果园老板是大赢家。如果以时薪制计算,他们的总薪金并不高(12.50纽币x7.5小时,一天只有93.75纽币,一星期工作6天也只有562.50纽币),支付一星期房租就用去了100纽币,还得支付不算低的物价,过的只能够算是生存的生物。事实上,果园工人还得面对雨天没工开的窘境。当然,工头给得时薪制,就不会要你做慢慢,他会找经理(manager)或监督人(sepervisor)来监督你的速度。
若以时薪制计算,水果工人算是幸运了。如果以合约制,速度和能力较弱的工人将注定被淘汰,工头会解雇他们,然后再请新的工人,因为较弱的工人会导致他的成本提升、超支并盈利缩减。因此,只有较强的能够赚到(那一点儿)钱,因为弱的工人的钱都被他人赚去了,真是弱肉强食的残酷局面。
无论如何,最后的结果必然是,纽西兰国民失业的或者较弱的还有政府的救济金,他们也尽可能不去果园工作。被果园工头录用的外劳都是身强体壮的(绝对能够长久剥削他们),外劳一般上都是敢怒不敢言,因为他们都来自第三世界国家,需要来这儿赚钱回乡养家,胆敢抗议的一定会被解雇。然后另外最悲惨和可怜的莫过于背包客,他们不但遭到分化及异化,强的勉强有糊口。较弱的背包客将会面对失业,失业不算最可怕,更可怕的是他们没有法律的保护、往往投诉无门(加上可用的时间也不多,与外劳情况相近),甚至连纽西兰福利和救济金也是匮乏的。
当然,最可恶的源头是果园集团(你可以叫他们做老板,也可以叫他们做园主)。他们为了让本身避开法律的规定及最大幅度提升本身的利润,便把工作/工程外包出去给承包商。一旦承包商的可恶的剥削行为被政府发现和追究起来,果园集团也可以免难于此。
另外,可耻的当然还包括纽西兰政府。这种连我也懂得剥削方式,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?在探讨下去,纽西兰国民也是可耻的,因为政府是他们选的,更重要的是他们又有多关怀外劳、准证工人和背包客呢?
好啦,避免我一竹竿打翻整船人,纽西兰的确有很多好人(真的),然而,在纽西兰的国度里,可恶的剥削的确屡见不鲜,可耻的纽西兰人数量也绝对跟得上的可耻的马来西亚人数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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